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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うして君を好き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ろう？』我對著已經斷線的電話這麼說。
第一通電話，你沒接。
這時的我，以時速百里的速度開在高速公路上。
如果你知道的話，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為我擔心呢？
會不會又是一副老大哥的口氣，一邊說「不是我要念你」，一邊對我嘮叨呢？
還是，當我從一個出門總是要靠你載，生活要你幫我打理的孩子，
變成一個開車老是超速，甚至還會飆貨車，自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大人的同時，
你，也變成我不認識的模樣了呢？
分手五六年了，離最後一次見面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想，或許我們都變了太多。
還愛著過去的你，那個你我都還只是十七歲少年的日子裡的你，早已不合時宜地過季了呢？
第二通電話，在下交流道之後，你接了。
聽見你聲音的瞬間，心情是複雜地開心卻困窘。
為你還願意在那次談話後接起電話而開心；卻也為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和你說話而困窘。
你跟我，真的很沒緣份呀。你說。
因為總是在你想要我時，我逃開；而我想要你時，你離開嗎？我說。
是呀。你苦笑。而且你看，我好不容易上台北了，你卻回屏東了。
我不怕。但其實我的心裡沒嘴上說的堅定。
不怕什麼？你問。
當時兩百多公里我都跨過了，三百多公里我也不會怕。我說。
靜靜想想你真正要的是什麼吧，不要因為寂寞而亂了自己。你嘆氣。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想清楚？我哭著，但沒有把那番話說出口。
就當朋友吧，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們會不約而同地想和對方在一起。你苦笑。
有時候，緣份是要勇敢去抓住的。我哽咽著。還有，我還是沒辦法把你當作是朋友。
這是我們的結論，沒有結論的結論。
我們是朋友嗎？還是會多一點？
你還愛我嗎？還是比那個感覺再少一點？
還會有機會嗎？還是我們只是執著在求一個無解方程式的解？
我還愛你嗎？
是的，這是我們唯一確定的，關於我們之間。
而我們得以這些定義去搞清楚：我／你是你／我的誰？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你精神有點委靡。
『沒有，只是想看看你在幹嘛？』只是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我只會想知道心裡某個位置的某個人在做什麼？
「上班。」
『上班？』我疑惑，現在是下午四點半，而你之前告訴我，你在台北的工作是酒保。
「嗯。」
『你不是在當酒保嗎？怎麼這個時間上班？』
你發出猶豫的長「嗯」聲，那是你不想說時的反應。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百貨公司。」
『百貨公司？』我很難想像向來不修邊幅的你在百貨公司工作『站什麼櫃？』
「內褲。」
『你？賣內褲？』我驚訝得方向盤差點打了滑。
「生意好差唷。」你轉了話題。
『嗯，聽我站櫃的朋友說現在百貨公司平常像鬼城似的。』
「哪有？隔壁的CK櫃生意超好耶。」你不服輸的個性又來了「討厭。」
『這也沒辦法，Gay都比較愛CK。』我笑著說：『沒客人也沒關係吧，你還不是照領時薪。』
「有業績壓力呀。」但其實你還是討厭輸「早上的小姐有交單，我不想要掛零啦。」
『那你就只能求神拜佛，有客人從天而降。』
「歡迎光臨。」你忽然對著話筒外喊「我要忙，先掛嘍，Bye。」
『By...』不等我回你一聲，通話就結束了。
你總是這樣，想要怎樣就怎樣，一點也不為別人想。
包括對人好的方式。
當然，我知道現在我的埋怨是無理取鬧。
畢竟你是為了工作在忙，我不該發這種牢騷。
所以，我也只是對著沒有人回應的電話撒著沒有人理會的嬌罷了。
「喂？Sorry，剛剛有客人。」幾分鐘後，你就回電了。
『你很大膽，全世界只有你敢掛我電話。』我忍不住耍了耍嘴皮子。
「那哪是掛電話？我有說我要忙呀。」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理虧，卻還是忍不住想任性『只是...至少等我說再見嘛。』
「反正我馬上就回電給你了，幹嘛說再見？」
『就...』
「就什麼？就全世界只有我敢掛你電話，只有我會像這樣念你嘛。」
『你還敢說？就只有你...』
「我怎樣？都長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我想反駁，卻輕易被你打斷。
『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念。』我抗議。
「我沒有把你當小孩子，而是事情本來就是這樣。」
『好啦，好啦，你不要唸了。』但其實我心裡是甜的，因為你還是在乎我的。
「歡迎光臨。」客人這時又來了「先這樣吧，晚點你再打給我，或是我下班再call你。」
『嗯。』
「Bye。」
『Bye。』這一次，你有等我說完。
Hey，你知道嗎？
如果你罔顧我的感覺，或許我真的總有一天會把你當朋友。
但，你總在我會發現的地方，偷偷藏著你的溫柔。
要我怎麼將心裡想對你說卻不應該流溢的心情，放進時間之流裡任其漂走呢？
現在的我，光是想到也許有那麼一天。
或許你會牽起別人的手，說出原本屬於我的誓言。
心就忍不住感到抽痛起來。
如果最後你的心並不會屬於我，是否捧著這樣的溫柔是種殘酷呢？
你給過我最幸福的事，卻也給了我最哀傷的...「什麼」。
『もう，』我咬著牙忍著淚『どうして君を好き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ろう？』
第一通電話，你沒接。
這時的我，以時速百里的速度開在高速公路上。
如果你知道的話，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為我擔心呢？
會不會又是一副老大哥的口氣，一邊說「不是我要念你」，一邊對我嘮叨呢？
還是，當我從一個出門總是要靠你載，生活要你幫我打理的孩子，
變成一個開車老是超速，甚至還會飆貨車，自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大人的同時，
你，也變成我不認識的模樣了呢？
分手五六年了，離最後一次見面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我想，或許我們都變了太多。
還愛著過去的你，那個你我都還只是十七歲少年的日子裡的你，早已不合時宜地過季了呢？
第二通電話，在下交流道之後，你接了。
聽見你聲音的瞬間，心情是複雜地開心卻困窘。
為你還願意在那次談話後接起電話而開心；卻也為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和你說話而困窘。
你跟我，真的很沒緣份呀。你說。
因為總是在你想要我時，我逃開；而我想要你時，你離開嗎？我說。
是呀。你苦笑。而且你看，我好不容易上台北了，你卻回屏東了。
我不怕。但其實我的心裡沒嘴上說的堅定。
不怕什麼？你問。
當時兩百多公里我都跨過了，三百多公里我也不會怕。我說。
靜靜想想你真正要的是什麼吧，不要因為寂寞而亂了自己。你嘆氣。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到底有沒有想清楚？我哭著，但沒有把那番話說出口。
就當朋友吧，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們會不約而同地想和對方在一起。你苦笑。
有時候，緣份是要勇敢去抓住的。我哽咽著。還有，我還是沒辦法把你當作是朋友。
這是我們的結論，沒有結論的結論。
我們是朋友嗎？還是會多一點？
你還愛我嗎？還是比那個感覺再少一點？
還會有機會嗎？還是我們只是執著在求一個無解方程式的解？
我還愛你嗎？
是的，這是我們唯一確定的，關於我們之間。
而我們得以這些定義去搞清楚：我／你是你／我的誰？
「怎麼了？」電話那頭的你精神有點委靡。
『沒有，只是想看看你在幹嘛？』只是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我只會想知道心裡某個位置的某個人在做什麼？
「上班。」
『上班？』我疑惑，現在是下午四點半，而你之前告訴我，你在台北的工作是酒保。
「嗯。」
『你不是在當酒保嗎？怎麼這個時間上班？』
你發出猶豫的長「嗯」聲，那是你不想說時的反應。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百貨公司。」
『百貨公司？』我很難想像向來不修邊幅的你在百貨公司工作『站什麼櫃？』
「內褲。」
『你？賣內褲？』我驚訝得方向盤差點打了滑。
「生意好差唷。」你轉了話題。
『嗯，聽我站櫃的朋友說現在百貨公司平常像鬼城似的。』
「哪有？隔壁的CK櫃生意超好耶。」你不服輸的個性又來了「討厭。」
『這也沒辦法，Gay都比較愛CK。』我笑著說：『沒客人也沒關係吧，你還不是照領時薪。』
「有業績壓力呀。」但其實你還是討厭輸「早上的小姐有交單，我不想要掛零啦。」
『那你就只能求神拜佛，有客人從天而降。』
「歡迎光臨。」你忽然對著話筒外喊「我要忙，先掛嘍，Bye。」
『By...』不等我回你一聲，通話就結束了。
你總是這樣，想要怎樣就怎樣，一點也不為別人想。
包括對人好的方式。
當然，我知道現在我的埋怨是無理取鬧。
畢竟你是為了工作在忙，我不該發這種牢騷。
所以，我也只是對著沒有人回應的電話撒著沒有人理會的嬌罷了。
「喂？Sorry，剛剛有客人。」幾分鐘後，你就回電了。
『你很大膽，全世界只有你敢掛我電話。』我忍不住耍了耍嘴皮子。
「那哪是掛電話？我有說我要忙呀。」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理虧，卻還是忍不住想任性『只是...至少等我說再見嘛。』
「反正我馬上就回電給你了，幹嘛說再見？」
『就...』
「就什麼？就全世界只有我敢掛你電話，只有我會像這樣念你嘛。」
『你還敢說？就只有你...』
「我怎樣？都長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我想反駁，卻輕易被你打斷。
『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念。』我抗議。
「我沒有把你當小孩子，而是事情本來就是這樣。」
『好啦，好啦，你不要唸了。』但其實我心裡是甜的，因為你還是在乎我的。
「歡迎光臨。」客人這時又來了「先這樣吧，晚點你再打給我，或是我下班再call你。」
『嗯。』
「Bye。」
『Bye。』這一次，你有等我說完。
Hey，你知道嗎？
如果你罔顧我的感覺，或許我真的總有一天會把你當朋友。
但，你總在我會發現的地方，偷偷藏著你的溫柔。
要我怎麼將心裡想對你說卻不應該流溢的心情，放進時間之流裡任其漂走呢？
現在的我，光是想到也許有那麼一天。
或許你會牽起別人的手，說出原本屬於我的誓言。
心就忍不住感到抽痛起來。
如果最後你的心並不會屬於我，是否捧著這樣的溫柔是種殘酷呢？
你給過我最幸福的事，卻也給了我最哀傷的...「什麼」。
『もう，』我咬著牙忍著淚『どうして君を好き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ろ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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