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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好嗎?」夢視者問我「用自己的人生去換另一個人的人生,真的值得嗎?」
我低頭淡笑了一下:「無所謂值得不值得吧。」
那夜,再度發動了之前只用過一次的能力。
那一次,是四年多前的事吧。當時,我分割自己,給了Kenny,好讓他可以減輕與生俱來的病痛。
「你快收回去。」Kenny抓住我的肩膀激動地說「這是我生來要承受的,你沒有必要代替我。」
「可是,」我承認,這種自以為是的付出其實也可能是種殘酷「我想為你這麼作。」
「我不要,你不需要這樣,也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人生。」他流著淚說。
我知道,他是因為心疼。
可是,儻有個人,是你願意用生命去愛他的,那麼就算是自以為是的傻勁,是否也能原諒呢?
四年多後,在他問我「愛一個人有必要連生命都不要嗎」,而我回答他「生命有什麼可貴的」那晚,那是第二次。
我承認,當時有點過於衝動,就如同我對他說的:「我害怕我愛你比你愛我還要多。」因為我是個瘋子,發了狂就連生命都可以不要。但我沒有後悔,一如我留言對韻筑、慧觀、和憶雯說的。
「像我們這種人,生來已有太多太多要承受的,難道你不害怕更殘酷的人生。」夢視者說,用他那腐爛的繃帶嘴。
「既然愛人是地獄,孤獨地前進也是地獄,那為什麼要因為疼痛而放棄愛一個人呢?」
「你不希冀美麗人生嗎?」夢視者說。
「如果,如果美麗人生是可以選擇的,」我捧著那份無法向任何人說明的愛情「那麼,這就是我的美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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