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慢慢地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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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話是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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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一條用碎石子鋪成的道路上,走起來會喀啦喀啦響的那種,在母親們的年代時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但倘若時空轉移成現在,無論將這個城市裡任何一條道路,便會因為無人願意利用而漸漸荒廢的碎石子路。不討喜,但用在一個人散步時的話,倒是挺愜意的。只不過可不能夠走太遠,否則那尖銳的石子觸感可能會刺得令人無法踏上歸途。不歸路,聽起來多麼可怕的名詞,但事實上並沒有那麼令人卻步,只不過是人們喜歡將事物悲劇化的誇飾法駭人罷了。人們都喜歡悲劇化,因為這麼一來,哀慟便會如同戰爭時的粗食般,即使不美味,卻能帶來不起波紋的穩定;而快樂,那在尚未擁有它的人眼中看來如此值得羨慕或嫉妒的快樂,便會如同相信精靈,卻被其他被現實殺死心中某種原有自我的人們取笑,甚至抹摋的孩子般,成為一種用以自我滿足的妄想,好原諒人們心中那份因為謀殺了自我,以妥協這個世界而造成的愧疚。人們需要如此,但並非全部,除了那些大口吸取整個娑婆所供給的,但仍充滿勇氣的保護了那些珍貴不已的自我的人們之外,其他的幾乎無一倖免。因為他們恐懼用這般脆弱的自己,去迎擊這個世界,只能夠抓住那些以為能茁壯他們,但事實上不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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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你無心產生的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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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磨牙的習慣
有時嚴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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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個空氣聞起來很乾淨的夜晚,彷彿除了氧氣之外,再沒有多餘的東西進到肺裡般的乾淨。在那樣的夜裡,我趴在窗邊。外頭的扶桑花隨風搖曳,發出風鈴四的叮噹聲,如果要明白比喻的話,大概就是類似Disney卡通裡頭,小精靈活潑地在虛空中飛行時,隨著飄落的神奇金粉而傳出的那種聲音,叮噹叮噹地,雖然怎麼想都是脫離現實的違和存在感,卻很適合夏天的氛圍,宛若有無數紅色精靈在窗外欣喜地跳著舞似的。在這樣的夜裡,我趴在窗邊。
  話說回來,我趴在窗邊做什麼呢?既非為了呼吸那樣乾淨的空氣-即使我不想,也沒辦法不去呼吸-,也不是受到紅色精靈的誘惑。我只是趴在窗邊,抬頭看著因為空氣異常清澈,於是能毫無阻礙地瞧見閃耀著如精靈般奇妙光芒的星星罷了。不過,說「看」其實不太正確,倘若真要確切表達的話,應該說是「不太積極但仍舊堅守著職務地看顧」吧!雖然說不上原因,但我的確是看守著星星,彷彿一不留神,就會被某個什麼-我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因為畢竟不是類似看守著香蕉,所以知道該防範猴子;看守著魚,所以知道該防範貓;看守著蜂蜜,所以知道該防範熊,像那樣那麼簡單的事情-給偷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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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這一天比比陪我去左營海軍醫院作複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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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陽光灑落前逃竄
彷彿一尾躲避電擊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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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變得燦亮
因為那如傾盆大雨般灑落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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