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看著樂觀面的我,卻總是要求最悲傷的事情…」
「比如說呢?」你這麼問,褐色的眸子裡倒映出我的臉。
低下頭,讓眼底的真實不被你瞧見。
我不懂得說謊,所以往往在秘密快脫口而出前閃躲。久而久之,居然真假不分,甚至,把看著別人說話,變成是面對陌生人才會出現的禮貌行為。
「如果你愛上別人,請告訴我…」我閉上眼,擋住差點滑出的淚水「…像是這樣之類的事…」
你回答什麼,老實說,我已經聽不到了。只記得你擁我入懷,好像說了些我該感動的話,可是卻只感覺到你胸前的體溫,因為不敢沉溺在更多的快樂裡。
「我愛你…」你這麼說。
可是,我想問你,該在後頭打上句號或是逗號?
句號表示肯定,可是卻只有這麼一句,我擔心會不會就這樣宣告結束。
逗號表示延續,卻有太多可能的但書,我害怕會不會有不想聽的答案。
有什麼方法可以停止我的擔心和害怕?
「我總告訴其他人,每個人生來都有要求什麼的權利。可是我自己卻…」
「別說了。」你打斷了我,讓我能在淚水滑出之前把臉埋在你胸前。
其實,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能聽我說話的人,而是能阻止我說話的人。因為我其實並沒有大部分人認知中堅強樂觀,我不懂得如何停止悲傷。
我怕孤獨。所以當一個人時,我會躲入人群,讓所有人以為我和某個誰一起。
我容易哭。所以當想流淚時,我會開始大笑,讓所有人以為我從不知道哀傷。
我害怕痛。所以當劇痛來時,我會用力跳舞,讓所有人以為我沉迷音樂節奏。
所以,我想問你,你以為的我是怎樣的?
獨立得不需要有人照顧,抑或是開朗得能踏過所有?
堅強得無所畏懼和膽怯,抑或是懂事得能諒解一切?
有沒有鑰匙可以開啟我的心房和心鎖?
「你想要什麼?」你這麼問我。
「能夠裝在箱子裡的嗎?」這麼說是想刪去一半的選項。
我是個貪心的人,一開口總會有無止盡的索求。
所以,我不容易說出我想要什麼。就像對感情一樣,不是零分就是滿分。
於是我習慣摧毀自己對別人的希冀,把碎片一塊塊在對方眼前向心海裡丟去,只讓線索在天際瞬間劃過,最後沉入深深的地方。
「…沒有吧…」然後我會這麼說。
很狡猾,而且很自以為是,甚至很自私。我都知道。
可是我說不出口,彷彿從這顆心裡萌生的願望都是種永無止盡的吞噬和墮落。
所以,我想問你,若這就是我的任性,你能不能接受?
給予,你想要給我的,如果你猜不到我想要什麼。
枉顧,你給不了我的,如果我提出了你無法給的。
有什麼能夠停止我無盡的索求和崩壞?
- Feb 17 Thu 2005 16:07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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