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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很大
彷彿受了莫大委屈的那種滂沱墜淚
我撐著7-11那種透明的傘
走在其中
玩著小時候常玩的踩水遊戲
褲子沾濕了
衣服也沾濕了
其實不該撐這種傘的
我的肩膀雖不算寬
但精緻的小傘已經遮不住我了
可是我還是喜歡透明的傘
透過傘看過去的天空
也許有點像嬰兒透過羊水看的母體
那就是全世界了
而那個世界
與我隔著一層薄薄的膜
我穿不過去那個世界
世界也不會發現我
一種很阿Q式的安全感
除非我刻意想起涼涼的肩膀和小腿
否則誰也碰不到我
連我真實的名字也沒有人知道
你說
你那邊是陰天
可以不用撐傘回家
我有點驚訝
因為我一直以為
只要屏東飄雨
台北一定是傾盆大雨的
原來只是一種迷思
就像台北是一座不夜城這件事一樣
夜深了還是會熄燈
只有某些地方用各種方式把吵雜的聲音和刺眼的燈光包起來
讓人們躲在裡頭呼吸溷濁的的空氣
台北還是看得見日落的
就像屏東下雨時
台北還是可能看得見太陽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說得準的
但正是如此才會有驚喜的存在
隨意轉了電台
發現正在放最愛的那首歌
就會有種被寵愛的感覺
於是笑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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