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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直響起,在我洗澡的時候。
究竟有什麼重要事情,非得要在這種時候,用一通通響了長達三分鐘的電話鈴聲來逼人拿起話筒呢?
如果有人發明一種按了就會讓對方知道「我在洗澡唷」或「我他媽就是不想接電話」的按鈕,並安裝在電話上的話。
我會很感謝他的喔。
無聲地,坐在馬桶上,聽著它的歎息聲。
嘿,相信我,馬桶是會嘆息的唷。
當我希望它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按下它剩下一邊的眉毛,它就會在一陣痛苦的嘔吐聲之後。
開始,歎息。
不過那種歎息是不帶任何悲傷的。
就像睡袋失去了和它睡了一晚的男人或女人;就像練習著德文對話的女孩失去了那些從嘴裡發出的聲音。
我們都該學學這樣的灑脫:「Vielleicht ist es die Zeit, auf Widersehen zu sagen.」
我想,有位朋友作到了。
當她穿著尖頭鞋,興高采烈地說她要去登山的時候。
她看起來一點也不難過,她的登山鞋或許也是。
雖然我不確定,她是否有雙用來登山的鞋子。
又或許,她不認為非得要穿上登山鞋才能去登山也說不定。
誰說穿著高跟鞋不可以去游泳的呢?
美人魚可能也會想要擁有一雙,Miss Sofi的廣告說的。

事情總有一些變化,或許有一天,非常有可能。


我擦乾了身體和頭髮,一絲不掛地坐在電腦前面。
你捎來了一封訊息:你在嗎?方便講電話嗎?
「你在哪裡?」
雖然網路電話很便宜,但我還是劈頭就直接切進了重點。
可能是沒有閒聊的必要吧。
你說了一個地名,「卡嘎斯勾」之類的,聽起來像是辣椒醬的牌子。
我沒堅持要你解釋那是哪裡,或許那不是重點吧。
你說,想念台灣的西瓜、啤酒、和陳珊妮。
我只是回了聲「嗯」。
反正又沒有我。
你說,記得以前我也很喜歡陳珊妮。
我一邊拍著化妝水一邊說,你記成某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的人了吧。
因為,我不是聽陳珊妮的料。
但,其實我曾守在電視前好幾天,期待長達七分多鐘的「乘噴射機離去」的MV播映。
每次失戀的時候都喜歡大聲地唱著:「你像夏天只愛自己,我卻等你一個四季。」
您興奮了嗎?
但我相信陳珊妮和Bjork都是不需太用力去聽的歌手。
否則,會像是個拼了命想證明病人需要拿藥吃的精神科醫生。

會的,總有一天,完全可能。

你問我,回去以後一起做愛,好嗎?
好呀,為什麼不好?
你又問,那你是一號?還是零號?
唉,那都是一個笨問題。
你不解,為什麼「一個」會用「都」去修飾?
我說你太認真,師範體系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就當作是為了湊曲子的字數吧。
你嘟嚷,我是很認真地想討論這個問題耶。
我說:
「Non ci siamo annoiati,mai in tuutta la vita.
 Questa é la nostra fortuna.Continuere a ridere e andra tutto bene.
 Rivolti al cielo e alla terra respiriamo e facciamo attenzione a non cadere.
 Ci divertiamo,questa é la vita spensierata.」
你有點質疑地問,你最近還好嗎?
失了戀,除此之外沒什麼。
你笑著說,那你想他嗎?
誰?
你說,你的前男友。
你認識他嗎?
你揶揄,如果還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一個的話。
那可能已經不可考了吧。
你問,那你想他嗎?
前男友?
你說,嗯,對呀。
老實說,不會,我比較想念打手槍技術比較好的前前男友,雖然前男友的口交技巧比較好。
然後,你哈哈地笑了起來。

而且那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想說我可能遇到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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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wie 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