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大餅;照片右:Radan;照片左:小豬;照片下:我)
和Sara聊完天後,又爬到頂樓抽了一包菸,一邊想著Sara跌宕的感情,一邊看著漸漸日落的夕陽。
最近,身邊發生了不少關於感情的事。
前陣子用兩個人的NDS寫了篇文章的Sara,轉眼間和情人的關係就變成了避不見面,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刻,躲在房間裡痛哭的狀態;一直以來為感情很苦惱的阿頹,這一次很乾脆地斷了無法相知相惜的感情,甚至對於新戀情也抱持著相當冷靜的態度;和舊情人阿倫的關係早就已經變成了穩定的知心朋友,不是什麼新聞,但令我驚訝的是,年初才剛分手,而且當時結果算是相當難看的小豬,兩個人卻也在MSN上開始像忘了曾經有過的摩擦似地聊了起來。
愛情,真的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時間會腐朽了它,卻也會讓它用另一種形式重現在生命之中。
「現在我回想起來,都是那些很美好的回憶。」
小豬這麼跟我說的時候,我反問自己,是否也是這樣的呢?
八月十一號那天,我在KTV,點了幾首歌,幾首今年和小豬分手後,完全不敢放來聽或點來唱的歌。「愛轉角」,我有唱完,但有點難過。畢竟那是當我騎機車載著他時,他最常在我耳邊唱的歌曲;「我愛你」,我淡淡笑了一下,因為想起當時他順著我瞎掰的歌詞唱著「喔,沙朗牛肉,愛的牛肉,不會有錯」;然而,我還是在「最後的風度」時決了堤,不是放聲大哭的那種,但無法唱下去的哽咽讓我隨即按了切歌鈕。
直到那個時候,那些太美好的回憶還是一直糾纏著我,讓我難過不已。
而現在呢?我可以笑著說:「那時候我很快樂,謝謝。」
有人在為結束的感情難過怨懟;有人開始對愛情漠然以對;而我,開始學著在繼續前進的同時,拾起那些昨天錯過的。是否算成長或長大?我不知道,畢竟不是我說了算的。成熟與否是種主觀性的相對性問題,或許在很多人眼裡看來,我只是在逃避現實也說不定。無論別人怎麼說怎麼想,我的確從這個過程中學到了很多。原來人生中真的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原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只存在一念之間;原來無論長到幾歲,我們都還是會一樣膚淺;原來我們只是普通人。
面對這樣的改變,總是會有點難過,就像是回首國高中時期的自己一樣,總是會有種失去了什麼再也無法找回來的東西的感覺,可是也會夾帶著一些些豁然開朗,一些些「原來也可以這麼作這麼想呀」的發現,然後開始懂得「藍色漸層」這首歌的意思。
「當第一次擁有情感的時候 我還以為它是世上最真的愛
也許是天真也許是年少 那時候的我只是一片純純的白
當第一次失去情感的時候 我還真以為它是世上唯一的愛
也許是天真也許是年少 那時候的我只是一片淡淡的藍
看著我的臉 它裝扮純純的白
看著我的唇 它抹上淡淡的藍
別看我的眼 那沒有憂傷的神采
別看我的心 那沒有你想要的藍
當再一次擁有情感的時候 我不再以為它是世上唯一的愛
不再是天真不再是年少 這時候的我已是一片深深的藍
看著我的臉 它裝扮純純的白
看著我的唇 它抹上淡淡的藍
別看我的眼 那沒有憂傷的神采
別看我的心 那沒有你想要的藍
看著我的臉 它從純純的白
看著我的唇 它變成淡淡的藍
別看我的眼 它從淡淡的藍
別看我的心 它變成深深的藍」
以前總覺得,自己已經看了好多好多,已經可以算是長大了吧;但現在才發現,原來長大並不是一種「我覺得我是大人了」的事情。長大終究是不快樂的,要負擔很多責任,要肩負很多事情,要忍受很多不滿,要諒解很多不公平。所謂的「長大」,是一種驚覺的感覺。忽然有那麼一天,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你發現他好熟悉,卻又好陌生。他長得和你所看慣的樣子一模一樣,卻呈現著一種你從來沒有想像過的感覺。也許是老化,也許是世故,也許是哀傷,也許是疲憊,也許什麼都是;而你摸著自己的心,抱著懷裡那個人時,會發現有什麼跟你想要的已經不一樣了。也許是悸動,也許是衝動,也許是刺激,也許是害羞,也許什麼都不是。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你知道自己已經長大了。在沒有經過你同意的情況下,有某個誰拿了你的什麼,像某個什麼換了所謂的長大,然後留在你身上。
誰都不喜歡這樣,每個變成這樣的人都不喜歡。
「能夠像這樣聊天,真好。」
小豬這麼跟我說。
我不知道,他所想的和我想的是否一樣,雖然想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時間近乎全心全意地向前推移著,所以我們也只好笑著接受那些其實沒有那麼甘願的事。
我是這麼想的。
「能夠像這樣聊天,真好。」
- Oct 10 Fri 2008 18:08
『漸層』
close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發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