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曖昧過的朋友Skyler最近也失戀了,他對錯過的愛情說:「謝謝你讓我懂了很多,我還沒長大,你要等我。」這讓我有點驚訝,180cm又是游泳校隊的他,長得帥氣又有射手座迷人的開朗樂觀個性,是個會努力逗對方開心的好男孩,這樣的他明明不愁追求者的,卻在愛情宣告結束之後,說出等同於「我會一直等你」的宣言。這麼深情(不過很傻)的男人,應該就跟會臉紅的男人一樣,都絕種了吧。
身旁的友人都說他傻,愛情不過只是一個過程,人生還有很多很多部份值得去細細品味,沒必要為了一顆樹放棄整座森林。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我想,我大概能懂那種感覺吧。愛情的確不會是人生中不可缺的部份,可是當某種眷戀徹底放進去之後,和某個「他」一同經歷人生中每個階段就變成一項重要的事了。「沒有你我也能活得很好,但是我不想。」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或許在那個當下,對於聽到這種說法的人來說,可能一點也不會覺得感動,反而會以為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飾品。現在說或許太遲,但在說出那句話的同時,我也交出了自己身上某個不輕易給誰的部份,只是看不出來罷了。
話題扯遠了,我想說的是關於Skyler那句承諾,老實說,我也曾經說過那種話,很巧的是,兩個人都是獅子座的。
那個他,是曾經提過的阿翰,也就是我第三任情人。當時的我很年輕,大概才17歲吧,和我同年的他那時在心中有一個深愛的對象,所以除了那個人之外,其他人的心和身體都只是用來思念的工具,包括我在內。他說,他需要有人能讓他發洩心中的渴望,所以身邊的感情關係從沒停過,但是由於這麼作會對他心中喜歡的人有罪惡感,所以在投入感情之前,他就會把對方甩掉。
於是,和他交往了一星期後的我便面臨了這樣的窘境。在新竹的他隔著電話告訴屏東的我提出分手之後,我哭了很久很久,而他也很溫柔地在話筒另一頭聽我哭完(這是一個很怪的標準,當我在哭泣的時候,一個能夠靜靜陪著我哭的情人會讓我感動萬分,因為我不隨便落淚,就像當我認真地喊疼時往往都是要送醫院了。不過這非常不容易做到,也的確沒有幾個人做到,因為對方是否不耐煩,我是知道的)。
最後,我哽咽著對他說:「無論如何,我要你記得,我會等你。」
那一次,是我首度為自己的愛情作決定:我愛你,不管你怎麼想。或許,那時是基於一種不服輸的心理吧,因為我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又或許是因為情感投入的太快,畢竟他是我第一次告白且成功的對象吧(到現在為止,我也只跟兩個人告白過,一勝一負。對我來說,一段愛情是否自己要到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為情感投入速度會相差非常多)。
後來他回頭了,我們交往了三年,但也是分分合合的(是的,還是因為那個藏鏡人),我就這麼忍耐著,直到最後心碎了,決定選擇自由與孤獨(天曉得這兩樣東西有多麼令我害怕,我知道大部分的人不相信,不過這是真的)。
另一個他,也是曾經提過的Kenny,一個讓我無法歸類其定位的人。那年我21歲,據說喜歡我很久(Sandy姊姊說的)的他請一起在健身房上課的Sandy姊姊(♂)向我搭訕(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天Sandy姊姊搭訕的方法是開門見山地問:「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唱歌?」),我答應了,並在那個晚上愛上Kenny的歌聲(雖然他唱的是許慧欣的「我美麗的愛情」、「七月七日晴」、以及「大手牽小手」,不過超好聽),然後展開了前前後後一年多的曖昧。
我和Kenny終究沒有在一起,即便我和他幾乎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情都做了(好啦,還除了牽手、接吻、還有「那檔事」之外),每天黏在一起,睡前一定要聊一下MSN,也因為對方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而鬧脾氣(我們兩個身體都不好)。我從沒直接問過他,為什麼不在一起?因為我知道,他和我害怕同一件事-害怕無法和最愛的人走到最後。是的,一般人認為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在我和他的心裡卻是一個說不出的遺憾。身體不好的我們都恐懼,即便真的把自己交給了某個誰,倘若在某一天,死神竟毫無預警地帶走了呼吸,那種悔恨是無法言喻的深切。當然,這個部份或許一般人還能想像,可是如果再加上每晚睡前都害怕自己不會再醒來的恐懼呢?所以我和他總是不敢放開心胸愛誰。
不過,雖然我同樣害怕著,但仍舊鼓起了勇氣,告訴Kenny:「無論如何,只要你想通了,記得我會在這裡等你。」
只可惜,在故事的最後,我和Kenny終究擦肩而過了。也許有人能做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投入別人懷抱,還能誠心地祝福他的幸福,但我作不到,於是只好親手摧毀了那個誓言。
為什麼會說這些呢?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想起那晚和他最後的告別罷了。
其實,我很想說「我會等你的」,但我不再能像過去那麼勇敢了,我知道自己害怕孤獨,尤其在擁有過這麼多陪伴之後,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回到那個安於寂寞的自己。或許會,也或許不會,結果誰會知道呢?
「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就算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我知道自己不完全是真心的,但至少仍舊有極少部份的我願意這麼作。
「喂,」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這麼問,或許手中拿根菸或是捧杯咖啡「我們是不是不會再戀愛了?」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我真的不再往前走了,會不會有個他來接我走?
P.S.今天我一邊唱著這首歌一邊流淚,因為它讓我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祝韻筑生日快樂後,哭著離開的夜晚。我鼓起勇氣,做了所有人都不希望我作,但我衷心希冀的決定,雖然結果是傷心的,但我不後悔,且為終於誠實面對自己的我驕傲。
The Best Mistake I've Ever Made/Joanna Wang
One Step Too Far
(多走了一步)
All At Once I'm Falling
(我的情感失控)
Just Like A Star
(像顆星星)
I'm Burning For You
(我為你發光發熱)
Thought I Could Keep Myself From Feeling This Way
(自以為可以逃避這樣的感覺)
I Guess That Was My First Mistake
(我猜那就是我的第一個錯誤)
Cause Suddenly I'm Walking'
(突然間,我穿過幽暗的街道)
Down A Dark Street To Your Door
(走到你的門前)
Wanting You Is Driving' Me Insane
(對你的渴望讓我瘋狂)
And Now My Feet Are Standing
(如今我來到了一個)
Where They've Never Stood Before
(未曾去過的地方)
Guided By A Twist Of Fate
(是命運的安排)
If I Lose Myself With You Tonight
(如果今夜我和你一起失陷)
Fall Apart Or Hold On Tight
(分手或是相守)
Wrong Or Right
(對或錯)
I Won't Be Afraid
(我都不會害怕)
Cause Ever If My Heart Should Break
(就算會心碎,我也無所謂)
You'd Be The Best Mistake I Ever Made
(因為你是我犯下最美麗的錯誤)
I'm In Your Room
(我就站在你的房間裡)
Now There's No Denying'
(毋庸置疑)
What's In Your Eyes
(即便是你的眼神也無法掩飾)
When I Look At You
(當我看著你)
Two Shadows Talking' About They Don't Make A Sound
(我們的影子無聲的傾訴著)
Words Have Lost Their Meaning Now
(所有言語 都失去意義)
And The Air Has Turned Electric
(愛的氣氛四處瀰漫)
Now I Know The Time Is Right
(愛的時機已經來臨)
To Put Myself Into Your Hands
(將我自己交給你)
And Suddenly I'm Shaking'
(突然間 我全身顫抖)
As Your Fingers Touch My Skin
(當你的指尖滑過我的肌膚)
I Don't Need To Understand
(一切盡在不言中)
And If Tomorrow Proves Me Wrong
(如果明天能證明錯的人是我)
I Swear I Don't Belong
(我發誓我若不屬於你)
I Know I'll Carry On
(我會好好往前走)
So I Will Lose Myself And Bare My Soul
(所以我獻上赤裸的靈魂)
Take This Chance Cause Heaven Knows
(冒個險吧,因為天知道)
I'm So Far Gone, My Choice Is Made
(在我心中早已作了決定)
And Even If My Heart Should Break
(就算會心碎,我也無所謂)
When I Lose Myself With You Tonight
(如果今夜我和你一起失陷)
Fall Apart Or Hold On Tight
(分手或是相守)
Wrong Or Right
(對或錯)
I'll Always Say
(我一定會說)
You're The Best Mistake I Ever Made
(你是我犯下最美麗的錯誤)
- Feb 21 Thu 2008 18:41
『The Best Mistake I've Ever M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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